其實,我注意很久了。每個星期一晚上補習班放人後,他總是在我回家的路上輕輕地等著,在路燈那兒等著,我總是會一直盯著他,感覺他也是在盯著我的… 
我持續地往前走,總感覺不自在,似乎他跟著我、看著我,猛一回頭,他依舊在老地方,沒一絲動靜。
老實說,我不清楚他是不是每天都待在那兒,平常沒補習的日子我都是在天為黑時回到家的,而到了星期一的晚上,路燈照射著,遠遠看,我都清楚他是待在哪一個路燈,那個特別暗,卻又因他而特別亮的路燈。
我不曾仔細審視過他,誰又會在晚上特別過馬路去注意呢?
只記得他很黑,黑的很暗,卻又意外地發亮……
而我,也習慣到了星期一晚上去注意他。
那一天,因為公車伯伯的抬槓,很晚才回到竹北,飄著些微的雨,闖進稀稀落落的車聲,細聽,總好像聽到雨滴被車子衝撞的慘叫聲,唰!唰!唰!車子輾過積水,今天的夜裡…格外安靜……
一眼望去,路燈的燈色竟皆相同,他…不在那兒嗎?


不顧旁人,我細審它的花紋,那就像是酷刑後遺留下的疤痕,深刻,那像是胎記,與前世戀人相逢標記……


原來他一直在這兒等著,守候他那…上輩子尋不著,失蹤的戀人,等著……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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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wsr880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